慕云思扯了祁越一把,抬手挡一下,手背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口子。
祁越反手一剑便抡过去。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只有他二师叔才会相信。大概以后只要见到何少兴,先打一架就行,也不用多说。
何少兴是先挑衅的那个,真正过起招来,不如祁越,反倒躲躲闪闪得多,祁越当然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剑势密不透风,映得周围一片雪亮。何少兴躲避不及受了些伤,但他紧紧护着手里的琴,拿身体挡了剑也不让琴弦被削到。
祁越也不能真的对何少兴怎么样,缺胳膊少腿好像也不像话。
何少兴身形缓滞,越昼剑堪堪要削上琴弦了。一声不远处的尖叫忽然响彻夜空:“啊!救命啊!”
一个十几岁少年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气息全无。他手里握着一柄剑,没入自己心口。血流了一地,一旁站着神情惊慌的慕隽鸿。
“就是他,”一个百川的弟子指着慕隽鸿对韦涧道,“是他杀害了少爷。”
韦涧充耳不闻,跪在地上抱起少年的尸体,表情扭曲,从嗓子里发出长长的哀嚎。韦涧老来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