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等一得意的人,且他自个也得辰王看重,被留在了小皇帝身边陪着,对许多事却是了解的。
如今这位傅县子,就是辰王那日日盼着的信的主人。
这般的人物,他们又怎敢轻慢了。
“辰王?”傅挽听了这话,轻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辰王也去了杨州城?”
小太监眼睛一眨,伸手打了几下嘴巴,“瞧奴才这张破嘴,连个地名都念不清楚,辰王那是在榴州城留了好些时日,却是没去过杨州城的。”
虽不知为何辰王不肯说他去过杨州城,可他若说漏了嘴,就算是对着辰王极尽信任的傅县子,怕是也讨不了好。
眼前就已是议事殿,小太监再不敢再多说,做了个手势前引,“傅县子,陛下可就在里面,您请。”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皇叔祖就要掉马了……
然而最近掉得最厉害的是我的收藏……
第61章 堪破隐秘
去年多事, 整个腊月,镐城的世家大族忙也心慌,就怕在前线的辰王出个什么意外, 让那已成气候的反贼更加猖獗, 更怕家中有人涉案其中,连带全家受罪。
好在辰王果然不负盛名,真的就将余持重那反贼困在了江平六州, 未让战乱四散开来, 触及到他们好不容易创下的祖宗基业。
眼下虽余持重还未被擒,只他已是丧家之犬, 定然成不了气候。加之辰王回镐都之后竟主动退守王府,他们之前所谋算的种种□□之事也可暂缓, 竟是一时之间都空闲下来,除了日常点卯, 竟都在家中品茶会友。
家中主人有了空闲,各家都竞相办起了各类宴会。
冬日风景虽单调乏味, 可赏赏梅花,拿出家中珍藏的宝贝来让人观赏一番自也是倍有脸面的事,好几个世家大族竟像是较上了劲一般。
半月前方侯爷家的小孙孙过满月, 请出个白玉雕成的胖娃娃, 再五日前陆大人有女及笄, 除了送了支点翠镶宝的簪子外,竟是大手笔地送了两幅留客居士的画作给女儿做压箱宝,让好些个观礼的诗书之家都艳羡不已。
姚国公刚送走了嫡次子, 窝在府中沉寂了好些时日,连平日里花枝招展的姨娘都被嫡妻闹得没了心情去碰,这会儿正闲得要长草,就听闻了镐城中竟在他不知晓的时候掀起了这样的浪潮,立时就要跟着半个像模像样的宴会。
他悄不作声布置了三四日,等沉寂在丧子之痛中的姚国公夫人知晓,那往来的客人都已上了她家的门,闹得府里处处喧嚣。
姚国公夫人左右不过生了三个孩子,最小的女儿在幼年时便因病夭折,如今好不容易养大的命根子又去了一条……若不是怕她去了,大郎没了她的护持会被那个狐媚子养的欺负了去,她真是恨不得一头磕死在幼子灵前。
偏就是她挖心掏肺的疼了,那老不休居然还能在幼子尸骨未寒之时大宴宾客。
姚国公夫人从嗓子眼里嘶吼了声,竟是不管此刻自己瞧着有多狼狈,站起身就朝着前院疾奔而去。
正要出门迎宾的姚国公被她拽了个正着,被她拽着大力摇晃,“我儿才走了十三日,你居然就敢在他尸骨未寒之际大宴宾客,你到底是怎么当爹的!”
怒急交加,姚国公夫人全然没了平日里贤淑和善的模样,那保养得精细的长指甲更是毫不留情地挠上了姚国公的脸,挠出一道道的血痕来。
姚国公自小便养尊处优,又因是唯一的嫡子,铁定的继承人而被小心看护着,哪里受过这等胡搅蛮缠的伤,登时气得破口大骂,伸手就将姚国公夫人推了出去,“你这个泼妇!天底下哪里有当爹的给儿子守孝的道理,我给你两分颜面,你竟是不要脸地爬到我头上了不成!”
指着姚国公夫人大骂了一通,姚国公才整了整衣裳,又在脸上露出点笑来,“今日这赏宝宴,可是连辰王都赏脸来了,你这无知妇人又知晓些什么!”
他说完就走,留着姚国公夫人狼狈地坐倒在地。
好似过了许久,才有人匆匆而来,去扶坐在地上的姚国公夫人,要将她扶回房中休息。
而姚国公夫人回过神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辰王可曾来了?”
她披头散发,眼里却骤然间爆发出光芒,“那凶手背后定然有人,我要找出人来,为我儿报仇,我要求辰王为我儿做主!”
前院,姚国公也转头询问,“辰王怎这时都还不来?”
明明前日他让小厮将拜帖送到辰王府上,那回复的小厮可是说他们辰王对他今日要展示的玉貔貅好奇得很,必然会亲自上门的。
他如今都已将这消息放了出去,若是辰王不来,那这定然成为他日后的笑柄。
可他一转头,就露出了脖子上崭新的血痕,还不等那被询问的小厮回他的话,便听见坐在他下手的方侯爷笑了一声,话里不知藏了多少揶揄,“姚兄啊,你昨夜过得可甚是不错啊。可不知是从何处讨了这么一房美妾?”
姚国公夫人在镐城中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