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动声音。
“师兄的执子佩已经收回来了,听说是莫春风亲自交还的。”白音的声音平静无奇,神色却有些漠然。
“这一路除了这次的山贼,我们走的太过安静了,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回南国,越是安静,越是按兵不动,里面玄机就越多。音儿,吩咐宗□□下面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漏了风声,还有,执子佩你拿好,若有需要,你要记得帮我。”夜月笙此时没有太多的波动,面上也已经沉静自然,他知道,她不会走的,为了回去,他们都付出了太多隐忍。
白音握着那执子佩,其实本来想拿出来给他的,他却像有了先知,就是这样的坦然,就是这样的理所应当,就是这样的她,本该一直眷恋着这个太子。
注定了,从救他落水的那一刻,他与她,早已割舍不开。
这厢宫南枝心急如焚,离南国越来越近,想要逃跑难上加难,偏偏这两个婢女又分外勤快,白天晚上必然有一个眼珠子通明的。
等车马走到东胡边界的时候,离南国仅有几十里地了。
傍晚来的静悄悄,段飞和几个将领安排好了露营,几个比较重要的帐篷围城了一个圈,外面环绕着层层帐篷。
风桐进入了最为尊贵奢华的那顶,她瞥了眼那柔软的绸缎铺床,又看看中间桌上一壶热酒,玲珑已经打了盆水回来。
“公主,先洗把脸吧,这边热水不好讨,碧珠正盯着小厨房那些人在烧水呢,一会公主泡一泡,这些日子也该乏了,总归快到南国了。”玲珑洗干净帕子,又紧了紧水,风桐抬起头,玲珑轻轻擦了起来。
“总归快到了。”风桐轻声回应。
玲珑给她换下外衣,套上中衣,这时碧珠也回来了,指挥着几个小厮将热水桶抬了进来。
风桐皱皱眉头,“太子殿下呢?”
碧珠试了试水温,遂解开风桐发饰,“太子殿下正与白峥等人商讨要事,我看营帐外面站了许多兵,公主沐浴完毕,要不要一起用餐。”
风桐鞠了一捧水轻轻洒在手臂,“也好,吩咐小厨房的做点北朝菜色,许久未吃了,不知母后有没有想我。”
碧珠跟玲珑递了个眼色,二人皆不再说话。
宫南枝落座的时候,风桐已然坐了许久,而那要等的人却姗姗来迟。
夜月笙略带歉意的出来,几步过去坐在风桐身旁,低头耳语了什么,风桐嘴角慢慢翘了起来,脸上都是甜蜜的宠溺。
宫南枝盯着眼前的冬瓜汤,只觉得一阵异味,她凑上前去,那股异味愈发明显,她随手摘下头上的银簪,尽量避免旁人,小心插进自己的碗里。
看着那立刻变黑的簪子,宫南枝嗖的站了起来,“都别吃了!饭里有毒!”
风桐刚到嘴边的汤勺被夜月笙一把打落,众人皆是一片慌乱,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到她身上。
“怎么回事?”白峥压低声音问道,“这汤里有毒。”宫南枝将银簪递给他看。
白峥脸色也是难看,他接过银簪,脸上先是一冷,随即将银簪递给夜月笙。
“查一下,从饭菜采买,到经手小厨房,最后端到这里,经了多少人之手,如果查出来,务必问出幕后主使,如果没有查出来,所有经手的人,全部收押。”夜月笙像平常一样,说到最后眼皮抬了起来。
不怒而威,大约就是这种状况了。
这就开始动手了,大哥。
夜月笙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你当我还是十几年前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一碗粥就想害死我,哼,未免太轻敌了吧。
一顿晚餐就这样不欢而散,风桐最后还处于恐惧之中,要知道,那碗粥,差一点,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宫南枝晚饭算是吃得不尽兴,半夜里肚子饿的咕咕叫,那两个婢女也是略带犹疑的看着她。
“是我肚子在叫,不是我,你帮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吗?要不然,这肚子吵着你们睡不好觉,可不赖我。”宫南枝揉揉肚子,毫无形象的斜靠在床上。
一个婢女起身,刚出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宫南枝盯着帐篷门口,一个高挑的影子晃了进来。
他吩咐了几声,两个婢女都施了礼去了帐篷外面守着。
宫南枝看着他,鼻子冷哼一声,狠狠地缩进棉被里,只露出头顶发丝。
白峥走上前去,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柔声道,“跟我怄气也不用拿自己开玩笑,憋死怎么办。”
“死了也不用你管!”宫南枝没好气说道。
“你这孩子脾气,是该改改了,要不然以后有苦头吃。”白峥伸出手去,刚想替她捋顺头发,宫南枝小脸噌的从棉被里钻了出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我也犯不着流落至此。别跟我说这些自以为亲近的话,你是谁啊,一个仇人,以卑劣手段要挟,若不是你,我也不用跟我爹娘千里相隔,若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宫家小姐,若不是你,我和莫三......”宫南枝说到最后,没了底气,也不知道莫三现在到哪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