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开口。这事乃是机密,能听到全赖太子信任,万不可多嘴。
“这事先别和人说。”太子肃然道。
“不敢,不敢!”
☆、再访
赵元良回到家中,将中京之危告诉了夫人。赵夫人听到消息,问他:“皇帝在城里么?”赵元良道:“太子没说,我也不知道。”赵夫人思索良久,道:“万一出了事,太子不就要登基即位么?你跟他走得近,千万别放过这个机会!”她看向赵元良,言外之意全在眼神里。
赵元良沉吟道:“道理我懂。可咱家毕竟只是做生意的,我既不是朝中官员,又不是王亲侯爵,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走得太近也未必好。”
赵夫人道:“你不是说要带青儿见他么?”
“不错。我是不指望自己能怎样,只希望太子能看中他。”
隔了几天,中京的消息陆续传到,有说容国大军已退的,有说城池已陷的,还有说皇帝被俘的,一时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太子命知府张榜安抚人心,抓捕造谣生事之人,但收效甚微。
赵元良在家中休息了几天,占了个吉日,领着赵青来到太子府邸。太子见到赵青,心头阴霾稍稍散去。这几日他天天听到北边的噩耗,也不知是真是假,弄得自己提心吊胆,茶饭不思,觉都睡不安稳。
赵青俯首拜毕,立在赵元良身旁,双目直视,一动不动。
太子问了会儿话,不禁夸道:“赵元良,你这儿子相貌端正,举止得体,声音也亮,真是不错!”
赵元良微笑道:“太子过奖了。”
太子道:“兵事不利,社稷倾危,朝廷正缺人呢!回头我为他推荐一下,如何?”
赵元良连忙道:“小儿年纪轻轻,未经历练,只恐误事,辜负了太子信任。”
太子道:“我看他行。至于去哪儿……户部、工部、刑部、吏部、礼部都不太适合,就去兵部吧!”
赵元良心下暗喜,拉着赵青连声称谢。
过了一会儿,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爹!不好了!”
赵青听到那女子的呼唤声,只觉耳熟。片刻之后,那女子闯进屋来,果然就是先前见过的郡主。郡主看到赵青,目光一亮,惊道:“赵青!你怎么在这里?”
赵元良和赵青一齐向郡主行礼。
“英儿,出什么事了?”
“啊?”郡主收回目光,想起要说的事,转向太子道,“爹,爷爷没逃出来,被容国人围在宫里啦!”
赵元良心头一震,拉着赵青便要告辞。太子伸手拦道:“听都听了,还怕什么?”眉头一紧,又问郡主:“你听谁说的?”
郡主道:“刚才有个军士赶来报信,就是他说的!要不要叫他过来?”
“快去!”
郡主跨出门,向守卫吩咐了几句,又转回来,对太子道:“这个赵青打败了知府请来的武师,还会隔空击物,爹,你封他个官呗!”
太子正色道:“官员任免须经朝廷,还得父皇同意才行,可不是我能定的。”
郡主道:“现在朝廷都没了,爷爷还不知怎样呢!这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住口!不可胡言!”太子佯装发怒,厉声喝道,“玩你的去!”
郡主嘟囔着嘴,走到门边,忽然回身指着赵青道:“我要看他打花瓶!”
赵元良陪笑道:“青儿,快去陪郡主。”
太子挥了挥手,默许了郡主的请求。
郡主大喜,拉着赵青走到后园,指着花间飞舞的蝴蝶道:“我要看你打蝴蝶!”赵青道:“蝴蝶飘忽不定,只怕难以打中。”
二人沿着石子小径,穿过一片果林,来到池塘边。郡主指着水里的鱼说道:“你打那条鱼!”赵青暗运真气,觑着鱼儿游动的方向,隔空一戳,只听通的一声,一处指甲盖大的水面凹了下去,霎时间水花溅起,那凹面随之消失。水中鱼儿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倏地调头,朝池塘深处游去。水面漾起一圈圈波纹,这一下没有打中。
赵青拱手道:“在下武功低微,扫了郡主兴致。”
郡主笑道:“没什么,我说着玩的。”
二人信步徐行,不知不觉来到那座凉亭下。郡主抬起头张望一阵,指着亭边树上的枝杈道:“动的打不着,死的总可以吧!你打一片叶子我瞧。”
赵青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看到那一处树枝,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可语提着灯笼看自己练武的场景,不由得怔住了。
郡主见他望着枝头发呆,奇道:“你怎么了?”
赵青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郡主笑道:“你要是能把叶子打下来,我就编个花环给你戴。”
赵青忙道:“举手之劳,怎敢邀赏!”
郡主道:“别说大话,你还没打中呢!快,快!”
赵青是个耿直性子,不会骗人,手臂一抬,使出拿手绝技。只听簌的一声,一片树叶从枝头飘落。这时刚好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