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得厉害,站不住了……”
韩千胜将她扶上床,自己躺在旁边。可语眼睛一闭,只觉脑袋、身子直往下坠,昏昏沉沉,不一会儿便沉入梦乡。韩千胜也醉得不轻,为她盖了层薄被,挨着她很快也睡着了。
二人结为夫妻,从此共居一屋,出入成双,再无避讳。日暮崖山高路险,上山探访的村民、偶尔路过的行客一两个月也见不着一个。他俩习惯了清净日子,每日游山赏景、练功比武,过得倒也惬意。
☆、送信
一年后,可语生了个女儿。为感谢当初韩千胜为她摘花,她提议将女儿取名为紫樱。韩千胜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想不出更好的名字,这事便这么定了。二人自从有了孩子,每天都比过去忙碌,练功的时间大大缩短。
一日,他俩抱紫樱出屋晒太阳,过了中午,只听脚步声渐近,有人从山道走了上来。不一会儿,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二人面前。那人一身布衣,背后系着个包袱,脸上汗水直淌,看起来累得够呛。布衣男子见到韩千胜、可语二人,走近仔细打量一番,问道:“敢问二位去年可曾在山下打跑了一群山匪?”
韩千胜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这件事来,便道:“不错!是我干的。你是谁?找我俩有事么?”
那人长舒一口气,喜道:“果然还在这里,让我遇着了!”当即解下包袱,说明来意。
原来这人叫秦海,是去年那位灰衫男子的儿子。他父亲遇到山匪,逃至山下,被韩千胜所救。那时他父亲惊魂未定,身上钱财又在逃跑时掉落,故而匆匆离去,想着以后让儿子过来送礼致谢。回到家后,因生意繁忙,父子二人终日忙碌,脱不开身,直到上个月才有空。
韩千胜和可语见那包袱里全是铜钱、碎银,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过了片刻,韩千胜道:“这位兄弟,你爹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们赚钱不易,我二人暂时也不缺钱,你还是拿回去罢!”
秦海道:“救命之恩,岂能不报?再说我大老远跑过来,爬这么高的山,累得半死,你们一个子也不收,回去我怎么跟爹说?”
韩千胜问道:“你从哪里来?”
秦海答道:“青州。”
韩千胜微微仰头想了想,道:“原来是从南边来的,那还真挺远的。”
秦海连忙点头:“那可不!”
韩千胜道:“兄弟,钱我不要。不过我倒有件事想麻烦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跑个腿……”
秦海欣然道:“恩人只管吩咐。”
韩千胜道:“你在这里等一下。”说罢,大步朝屋里走去。
秦海收拾好包袱,忍不住又看了可语一眼,心道:“这妇人如此美貌,却跟他住在这山上,真是奇怪……”可语怀抱紫樱,目光全在婴儿脸上,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过不多时,韩千胜回到秦海面前,将手中几封信交给他,道:“神光派、浣纱派和天英派的总舵都在青州,麻烦你将这三封信分别送到三派掌门手中。掌门的名字我已写在信封上,你不要弄混了。到时就说是我韩千胜托你送的,他们听了,绝不会为难你。”
秦海抱拳道:“恩人放心,我一定把信送到!”揣好信,歇了小半个时辰,辞别二人,迳自下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写得很少,抱歉……
☆、远赴青州
韩千胜让秦海送那三封信即是向各派掌门挑战。他两年前一败再败,一时间在中原沦为笑柄,如今功力大涨,自然要找回颜面。他原想请各派高手上日暮崖来,可他是人家的手下败将,哪里请得动各派的大人物?若自己一一拜访,一来奔波劳累,二来又觉太失身份。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个妙招。原来中原武林分为南、北两大派,南方以神光派、天英派为首,北方以红叶帮为首,双方素有嫌隙。韩千胜此次向南方三派挑战,一旦获胜,消息必定在江湖上传开。北方各派要是知道南方诸派败于他韩千胜之手,必会派人与他比试,如果胜了,那便说明他们的武学在南方诸派之上,对他们的名声大有好处,同时也会吸引更多的人前来投奔,壮大他们的势力。韩千胜料定北方各派想盖过南方派一头,这才送信到青州,向南方派挑战。等这几场比完,他就返回日暮崖,不出意外的话,过不多久便会有人陆续来找他。如此一来,他就不必辗转各州,一派接一派挨着拜访了。
韩千胜跟可语商量好远行事宜,在家里待了半个月,估摸着秦海已将书信送达,收拾好行囊,准备下山。可语道:“那《奇脉心经》是无价之宝,你走了,万一有人来偷,叫我怎么办?”韩千胜道:“这倒是个麻烦。你这一身武功,我一点也不担心,可你要照看孩子,很难顾得周全。咱们还是把它藏起来吧!”可语问道:“藏哪儿?”韩千胜扶额沉吟,半天想不出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可以藏书。
可语道:“我有个法子,管叫人找不着。你把经书拿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