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个铁盒。”
韩千胜回屋取来经书,交给可语。可语在崖顶转了一圈,走到一块方石前停下,指着石头道:“就埋这下面!”韩千胜环顾四周,见这附近山石众多,便道:“也好,藏这下面,别人决计想不到。”说罢,弯下腰,双手捧着石头边缘,用力一抬,将那石头从土里拔出。二人拿起铲子,向下挖了一段,将经书放入铁盒,再将铁盒埋在深坑里。放置完毕,填上土,覆上石头,打扫一番,掩去挖掘的痕迹。
韩千胜道:“这附近这么多石头,万一忘了,找起来麻烦。”
可语捡起一块小石子,把边缘磨了磨,内劲微吐,在方石侧面划起来。韩千胜伸头一看,只见可语在石头侧面划了三竖一横,看起来是个“山”字,便笑着问她:“你为何要写个‘山’字?”
可语默默刻完字,盯着那“山”字凝视片刻,微笑道:“咱俩缘定此山,又在这山顶上成亲,当然刻这个字。”
韩千胜不知她幼时被一个叫冷山影的人抚养,自然不知其深意,当下信以为真。
藏完经书,韩千胜辞别可语,下山远赴青州。过了半个多月,终于来到神光派总舵。其时神光派已收到秦海送来的书信,掌门刘致远听说韩千胜找上门来,单独约他到总舵附近一小树林里见面。
“刘掌门,我这次来是为了和你切磋武功,你为何约我到这里?”韩千胜奇道。
刘致远笑道:“我已看过你的信,当然知道你要跟我比试。两年前咱俩比过一次,你那时当着我派上百名弟子的面败给了我,心里一定不好过。所以这一次咱俩就在这里比,输赢没人看见,心里也好受些。”
韩千胜哈哈笑道:“刘掌门,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傲慢!你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
神光派有一门武功叫“经略手”,共十三路,招式繁复,变化无穷。单论手上功夫,不输任何武功,即便是掌法超群的红叶帮帮主,都没有把握在百合之内赢上一招半式。刘致远精通这门武功,多年未尝败绩,自负得很。他心想韩千胜这两年即便有进步,也破不了自己这经略手,全然没把韩千胜放在心上,当即笑道:“你胜了我,我自然对你刮目相看。”
韩千胜好意提醒道:“刘掌门,你可不要轻敌!”
刘致远道:“多说无益,出招吧!”
韩千胜道:“我胜你只在五十招内,不需要占先手。还是你先请吧!”
刘致远吃了一惊,冷笑道:“别说大话!”双臂一伸,手掌从衣袖中翻出,使出一招“翻云覆雨”。这招看似守招,实则伺机而动,隐而待发,正所谓奇正之变不可胜穷,动静之机难以窥知。
若在过去,韩千胜还真对付不了这门功夫。可现在他的内力、招术、眼界、见识早已超越武林同辈,不论是凭内力硬拼,还是出快招抢攻,都可以占得上风。他此行志在必胜,自然不会让招。
韩千胜目光一凛,向刘致远面前虚幌一拳,想诱其出击。刘致远毕竟见多识广,仍守着门户,没有上当。韩千胜连出三拳,分别攻他头、胸、腹三处,随即收招,手臂一张,故意露出胸前破绽。刘致远等到机会,终于按捺不住,并起二指,闪电般戳向他胸前檀中穴。
韩千胜心里偷笑一声,挥掌砍他手指。刘致远迅速变指为掌,韩千胜也随之而变,手腕一转,跟他对了一掌。他这一掌用了九成内力,震得那刘致远手臂发麻,真气乱窜,脸上满是惊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刘掌门,你怎么了?难道我出手太重,震伤了你?”
☆、完胜
刘致远诧异道:“不过两年的时间,你内力怎么这么强了!?”
韩千胜笑道:“我每日练功,内力自然日渐深厚,胜过你不是很正常么?”
刘致远不愿轻易服输,哼了一声,道:“胜负还未分呢!”摆出守势,想跟他纠缠拖延,等待良机。
韩千胜刚才放出五十招内取胜的豪言,自然是胸有成竹。闭关之时,他曾苦思破解经略手的方法。经书上说,想要破敌,最好的办法是避实击虚,其次才是接招拆招,最蠢的则是以蛮力硬拼。韩千胜料他功夫尚未练到家,身形一闪,转到刘致远背后。待他转过身来,也不跟他拼拳拼掌,却伸腿攻他下盘。刘致远果然露怯,不敢接招,怕再吃亏。韩千胜身子一幌,又飘到他右侧,伸手抓他脖颈。如此左一下,右一下,飘忽不定,弄得刘致远手忙脚乱。幸好神光派众弟子不在场,要是让他们看到掌门这狼狈相,神光派的脸还往哪儿搁?
二十合后,刘致远终于顾不周全,应招之时露出破绽。韩千胜觑准时机,抬手架开他胳膊,以奇快的手法往他腰间一点。刘致远被他戳中软肋,登时败下阵来。韩千胜一击得手,立即撤步,抱拳道:“刘掌门,承让!”
刘致远心里不舒服,怏怏说道:“韩兄武功高超,刘某佩服!告辞!”略一拱手,转身离去。
韩千胜首战告捷,达成目的,心情大好。他到酒店喝了点酒,心想:“当初我还觉得刘致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