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杖当真打得势均力敌,鬼母石轩中这一对只在起初时力拼了六七招,等到蒙面人仗剑拦截住星宿海两老怪之时,他们同时松弛下来,原来都是情不自禁去揣测那蒙面人的武功出处。
石轩中记得早先蒙面人曾经笑了一声,露出原来的口音,竟是熟悉得很。不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此人是谁。
看看他的剑法,石轩中心头不觉响咕起来,暗忖自己平生练剑,号称剑神,但那蒙面人的剑法每一招都像是羚羊挂角,无处可寻。
看来看去,都请不出来历。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是那蒙面人的剑法路子,竟然好像能够克制住自己师门秘传天下无双的伏魔剑法。
他刚刚惕然地寻思到这一点,陡然间满面光彩,虎目中s出奕奕神辉。
克母冷烟收回黑鸠杖,跃开数步,冷冷道:“石轩中你可是想出了此人是谁?”
石轩中微微一笑,道:“·还不敢确定,但相信不会错。”
那边厢蒙面人和星宿倾一要由比十根本不能分神听他们说。
鬼母冷笑越想越觉奇怪,曼声叫道:“星宿海二老暂时停手如何?”
她的话声虽不高亢,却有点儿震耳。那三人虽是十分激烈,却也无法听不见‘天残地缺两老怪深知玄y教主鬼母智虑如海,料事如神,认定她此言必有用意,不假思索,齐齐使个败式,退出圈子。
那蒙面人剑法极是高明,那天残地缺两人本来不易退出圈子。但他似乎也不愿真个拼命,因此剑上招数也同时收煞。—鬼母又曼声道:“这位使剑的朋友今宵出现,委实令人震动,从此武林中,又增加了一位惊世骇俗的大剑客。”…
那蒙面人想不到鬼母居然当面夸赞,心中甚喜,长笑一声,迈:“玄y教主敢是故意恭维?区区在教主心中,只怕没有这等份量。”
鬼母道:“本教主一生之中,从不轻易说出赞佩之言,适才的话,句句出自真心,至于朋友你信或不信,可就无法勉强了。”
天残地缺接口道:“这位蒙面朋友武功诚然使人惊佩,但在敌友未分之前,教主何必多事赞许,适足以增长他骄狂之气而已。”
要知这天残老怪见识多广,经验极丰,情知鬼母此言必有用意,绝无随口胡诌之理,是以故意这样搭上一句,以便她乘势开腔。
那蒙面人嘿嘿冷笑一声,道:“笑话,我平生就是这等狂傲不僵,哪须听了别人的话才会如此?”……
他的口气当真自负非常,傲气迫人。石轩中自个儿轻轻顿首,表示同意他的话。
鬼母道:“本教主只想明白一事,那就是我们明知你与石轩中不是朋友,却何故出手帮助于他?”
天残和地缺对望一眼,他们这对兄弟心意相通,一齐想到鬼母果然言不轻发,只因目下那蒙面人只要回答帮助石轩中之故,那就等于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出来。
鬼母的话说过之后,不但星宿海两老怪留神倾听,连石轩中也露出十分注意的样子。
那蒙面人两道神光充足的眼光徐徐扫过周围四人面上,然后傲然笑一声,道:“我帮助他之故,说出来你们必不相信,因此不说也罢。”
鬼母等人越发觉得奇怪,地缺老怪道:“这倒未必,说不定我们会相信。”
天残老怪道:“你是不是因石轩中在场,所以不愿说出来?”
蒙面人冷笑道:“笑话,我还怕他么?”
鬼母揣摩出这蒙面人天性真极狂傲自负,对付这等人只须赂施激将之法,就可奏效。
当下接声道:“假使是碍着石轩中在场的话,那就不必说了,省得你感到为难。”
石轩中何等聪明,一听鬼母口气,已经明白她乃是用激将之计。
本来他应该把她的y谋揭破,可是此刻他自己也实在忍不住好奇之心,确确实实想知道这蒙面人何以出手相助。
假如他不是已猜出此人身份,他决不会这么好奇。于是他不但不揭破鬼母用心,反而推波助澜,朗声道:“朋友你实在不须说出来,若果一定要说,石某暂时避开也可以。”
蒙面人大笑道:“冲着石轩中你这句话,我特别说给你听听。适我见你已落下风,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得不出手相助你。”
他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事呢?”
蒙面人道:“他们三人有杀你之心,可对?”
石轩中点点头,只听蒙面人又道:“而你身陷重围,看来已无法突围逃出,可对?”
石轩中略一沉吟,道:“最后那时的形势,当真是这样。”
蒙面人又道:“我已看准了你武功深浅,知道目下还赢不了你,这判断对不对?”·.石轩中迟疑一下,坦然道:“假如你不见怪的话,我就不妨说出心中实话。以你刚才施展的几手推断,虽然在剑法上有独到的造诣,但暂时还赢不了我。”“他说得十分诚恳,态度甚为谦虚,因此谁也不会因而感到他自夸自大。
蒙面人道:“虽是赢不了你,但拼起来却也与你相差无几了,对不对?”
石轩中点点头,鬼母皱眉道:“蒙面朋友你的话已经脱了节,根本就凑不起来啦。”
蒙面人道:“别忙,这就凑拢起来让你们听听。”
他停顿了一下,其余的四个人都不做声,生怕把他的话题岔开。
蒙面人缓缓道:“我这次出世,为的是要与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