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她剖开了自己。
项平原却愣在那里。
“现在也是一样。项平原。”蓝子落没有平仄的语调,乏味的事实。
男人愣在那里,然后转身走出去,毫不迟疑。
门外,一场大雨,也忽然来临的毫不迟疑。
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坚定坚/硬。
许久许久之后。
蓝子落俯身捡起一页一页的乐谱,神色平静。
觉得准备好了。可以回家去了。
走出来。
山脉站在屋檐下,衣服湿了大片,手里一把手柄伞。没有撑开。
蓝子落没有预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男孩笑笑,青春满不在乎的笑。
“我有一种怪病。”蓝子落看着他,决心说出来,“闻到雨的味道,就想走到田野里去。医生说是行为心理障碍。所以……”她把乐谱交给他,点头微笑,走去了雨里。
男孩追上来,乐谱裹在收紧的伞里,伞抱在怀里,人淋在雨里。
“我陪你吧。”笑笑。青春满不在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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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正矗立在橱窗旁,等待一个绝世美丽的女人。
女人正站立在镜子前,欣赏一个绝世美丽的新娘。
看着看着,女人笑起来,“怎么觉得她有点孤单了?”
男人走过来,轻轻环住她,下巴贴近她的头发,然后笑一下,“现在呢?”
他们一起看进镜子里去。很美好的画面,像画报一样。
贺兰只是笑,没有回答。
项平原静静的维持着那个笑容。然后离开,“再试多几套吧,挑一件最漂亮的。我去开个会,然后过来接你。”
贺兰点头,温柔的目送。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不见,她转回目光,望着镜子里那个含笑的新娘,新娘对她说,“还是觉得你有点孤单了。”
车子开到蓝子落家门前,项平原趴在方向盘上,盯着那道矮矮的铁门,盯出了一眼的锈迹。
他的手指烦躁的在方向盘上锤击了几下。然后重新趴下去。
他抓起手机,又把它扔到副座上。
然后拇指按下了喇叭。
声音震得他的心脏发酸。
他一下一下的按。惊起了庭院里午睡的鸟雀,胡乱的拍打翅膀。他一下一下的按,阳光也烦躁不安的抖动在路边。
没有人回应他。于是他更长久的按,鸣笛穿透了云层,空气慌乱的压迫着他的手指。
项平原终于打开车门走下来,带着无法言明的怒气站在那道铁门前,它上了一把锁头。项平原抬了抬脚,想要跳过去,但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终于还是忍住了,然而没有忍住踹铁门两脚。
为什么你来了这里,真是比贱人还不如!
看看你还能做出点什么来!
他很快就知道了。
“蓝子落!蓝子落!蓝子落!”他一边踹铁门一边大喊,“你出来!出来!蓝子落你出来!”
“你在做什么。”蓝子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项平原转过身之前,先背对着她酝酿了一下,他的本质就是土豹子并不怕她看低,反正在她眼里,他本来就低的比尘土还不如,一把年纪了依旧心心念念的计较着。
回过身来,潇洒的笑笑,似是模仿了某个影片里的姿态。
“去哪了?”
“去上课了。”女人再自然不过的语气和眼神。
项平原破功了,上来就拉住她,打开车门,塞了进去,然后把自己也塞进来,一手擒了她的脖子,一手撩起裙子摸进了她的大/腿。
她回应了他的吻,激/缠的口舌和心魂。项平原微微后退了一下,蓝子落的唇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来。她似乎被自己吓到了,酡红着脸庞,睁开双眼,睫毛微颤。这忽然令他满意,笑笑,含住她双唇,甜腻的吻下去。
脸忽然摸上一只凉而纤软的手。赤/裸的手。触摸着他腮边的胡茬,和因欲/望灼/烫的肌肤。项平原的心颤了一下,冷热参半,抱住她疯狂起来。
“你爱我……你是在承认爱我吗……”他在她耳边说。
“你的新郎礼服很合身。”蓝子落静静说,手掌撑在他胸前。她垂着头,“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欲/望和爱分不清楚。”
项平原的脸冷下来,推开了她,“你还以为你是清高的公主?”
“嗯。”蓝子落抬起头,“习惯了。”
男人呵呵的笑笑,“你来参加婚礼吗?”
“会有什么改变吗?”
“不会。”
“你希望我去吗?”
项平原盯着她,蓝子落继续说下去,“好吧,既然这是你的愿望。”
他的脸终于还是变成了铁青,狠狠拉开车门,迈出去。
蓝子落理了一下衣服,戴好手套,然后下车。
“你是一个好人。你会幸福的。”她对项平原说,眼睛像润泽的天空。蓝子落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觉得茶香浮动。
她转身走了。
铁门一拉便开了,蓝子落走进去,转过身来复又关上,眼神始终自然。
项平原才发觉,门上的那把锁头空锁在横闩上,横闩象征性的挂在那里。
他踢了一道未锁的空门。竟然没有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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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着了。”男孩说,“debirds.”
“知道我的父母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男孩摇摇头,“他们请我进来,就出去了。”
蓝子落点点头,倒了一杯水给自己。顺手又倒了一杯给项山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