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拍了一下他屁股:“什么死不死的,不许说不吉利的字眼,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真的要准备结成道侣了。
微生坚持要说结婚。
消息传开,全军轰动。老兵都知道丞相跟他书童,亦或是苍大家,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结成道侣,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对宁长原的百姓,开阳新兵来说,这事老新鲜了,两男人啊!竟然也可以结成道侣?
苍斗山已经不敢出门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怕。
胡了磕着瓜子:“掌柜的,你在怕什么呢?”
“我当然是怕那个……”
“哪个?”
“嗯……就是……”苍斗山感觉耳尖发起烫来,真是鬼迷心窍了,鬼迷心窍了!
胡了咂着瓜子壳上一点焦糖味:“是那个?”
苍斗山也没摸准胡了有没有领悟到他什么意思,先嗯嗯了再说。胡了磕着瓜子表情沧桑:“也就那样吧,就是痛了点。掌柜的你要嗑瓜子吗?”
“很痛吗?”苍斗山接了一把瓜子,声音很小。
胡了想了下:“掌柜的你便秘过吗,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不过方向是反着来的。”
苍斗山借嗑瓜子掩饰自己的紧张:“会不会比被捅了一刀还难受?”
“噢……这个不好类比啊。”
“那微生他知道吗?”
“……别的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他可能会去找无涯交流下。”
胡了猜的没错,微生的确找赵无涯商量请教了,请教了大半夜,赵无涯教着教着,猛地想起也欠自家人一个告天仪式呢,正好一块儿办了!两人一拍即合,胡了接到消息,沧桑的表情更沧桑了,还有些忧郁。
苍斗山有了点心理准备,镇定下来:“礼服还来得及准备吗?”
胡了冷漠地磕着瓜子:“要什么礼服,瞎□□穿。”
赵无涯当然不可能随着胡了的性子来,来不及也要赶,赵家人才济济,两套衣服不在话下,何况还是家主的命令。
一赶赶到新年前夜,礼服总算赶好了。胡了穿着很合身,很大气。虽然表情不是很高兴。
苍斗山笑道:“还摆着一副苦瓜脸做什么呢?笑一笑啊。”
胡了敷衍地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苍斗山无奈,捏他脸:“怎么啦?有心事?”
胡了抿抿嘴,不敢把情绪放在脸上了:“掌柜的,我怕了。”
苍斗山笑起来:“我不怕了,你又开始怕了。”
胡了笑笑,没再说什么。
新年之夜,大喜之日。
这天的风雪出奇地小了些,入夜后便完全停了。开阳军营全体加餐,喝酒吃肉。丞相府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微生起初只想请些赵家人和开阳营里的高级军官就够了,再加一个宁长王。不想消息一放出,不少商人巨富都通过赵鸿熙打探消息,询问有没有请帖,宁长原上一些小宗门亦是如此。这让微生意识到,婚宴是个趁机拉拢人心的好机会,索性大操大办,全城通知,够得上资格的商户宗门都收到了请帖。
微生和苍斗山两人均没有父母,原来繁杂的仪式至少能砍一半。砍一半就显得太仓促了。微生想来想去,干脆在川丰城买了一套院子,挂上壶仙居的牌匾,迎亲那天从壶仙居迎到旌龙丞相府,队伍浩浩荡荡,有气势些。
苍斗山该穿的穿了,该盖的盖了,心慌慌落不到实处,伸出手叫道:“胡了呢?”
“他上茅房了,喝了好多水。”洪茂才道。
“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