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督促军马疾行,将近石棣城外,只听见杀声震天,土炮隆隆。
这种时刻多一分迟疑便多一分危险,我立即将军队一分为二,与李初分别率领,由左右两翼包抄正拼命攻城的奴尔人。城中的守军被困多时,见援军抵达,放开城门,憋足劲从里面蜂拥杀将出来。
我终于领悟到残曾对这些出自平民的义军评价。他们确实不如赫图武士那么训练有素,连起码的装备兵器也欠缺,然他们如狼似虎扑向面前的一个个敌人时,你感觉不出他们有一丁点的怯意和犹豫。他们的每一刀,每一拳,都是拼的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数。从他们奋力厮杀的身影,我看到了坠宏关殉难的热血将士。
没人甘心做亡国奴,我从来没象此刻这么欣慰过。
我方的人数之众并不低于敌方,三面一夹攻,攻城的敌人惊慌失措。黑暗混乱中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方来了多少援兵,交锋即溃不成军。塞雷再三喝止指挥,也拦不下过多丧失信心的退兵。一场混杀,从天黑杀到天亮,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塞雷才收拾起残兵,撕开包围的缺口望北而走。
我分出一部分人守城,会同李初,率领大军继续追击。古浩天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所引分队成功地洗劫了敌人的后方补给基地。回过头来,又埋伏在必经要道,暗号一打,两面齐出,冲得溃败下来的奴尔人四散奔逃。我追军趁势自后掩杀——那场剧战,天昏地暗,血飘原野。在敌人抛下上万具的尸体狼狈撤出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