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言把另一个枕头也向季泽骋砸去,还不忘狠狠□□那家伙想入非非的笑容,却也恰好遮挡了自己羞红的脸。
☆、r36
邺言一推开门,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季泽骋满脸堆笑地站在家门口。
“干嘛?”邺言感觉不妙。
给我。”季泽骋边说边包。
“等、等等,做什么?”邺言还在保卫自。
“你手肘不是还受伤着嘛。”
“哦……”邺言尚未反应过来前,季泽骋已经夺过,背在右肩上。
两人并排向学校走去。
“好久没一起上学了。”季泽骋说。
“因为你每次都踩点到。”邺言说。
“也不是每次。偶尔也有早到的时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转过街角。
“阿言……”
“嗯?”
“要牵手吗?”
“啊?”
“现在没人看见。”
这个时间点确实人不多,但是……
邺言环顾四周,居然萌生出做坏事的心情。
“不要。”邺言拒绝道。
“一下下。”
“不要,很奇怪。”
季泽骋忽然抓住邺言的手,死死地捏紧在手中。
季泽骋的大手包裹着邺言握成拳的手,愣愣地抓起,放在胸膛的位置。
“奇怪吗?”季泽骋问。
“很奇怪。”
邺言感觉别扭地挣脱了。
又走了一会。
“再试一次。”
“不要。”
“就一下下。”
季泽骋又去握邺言的手。
这次邺言的手并没有攥着,被季泽骋牢牢地抓紧在手中。
分不清掌心里是谁渗出的汗水,湿哒哒的、黏糊糊的。
两人都别过脸,看天也好,看地也好,就是互不看对方。
“有人。”
邺言呢喃了一声,从季泽骋手中挣脱缩回手。
“啊——”感觉烦躁的季泽骋抓着脑袋喊。
“女孩子为什么就可以手牵手也不会感觉奇怪。”季泽骋说。
邺言无奈地对着早晨的空气叹气,自顾向前走去。
“阿言,等等。”
季泽骋在后面小跑着追上来。
下课时,汤一瑞照旧趴在邺言的桌上。
“这道、这道,我还没听懂。”汤一瑞拿笔敲着本子问。
“你的问题真是越来越多了。”邺言扶额,眼睛快速地扫过题目。
“这也说明了我知识掌握得越来越多了嘛,进步神速,以后可以给你立块招牌,就叫邺老师学堂,我是首席大弟子。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公式,这道题怎么无法套用。”
“你不要拿着一道公式就往全部的题上套,知识没有捷径,总得下功夫慢慢把题型理清,才能把解题方法吃透。算了,我跟你讲这么多干嘛,过几天你肯定又抛之脑后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这学校的。”邺言摇摇头,动手在草稿纸上“唰唰”写下解题步骤。
“我跟你不一样,又不是考进来的。”
忽然的沉默,让邺言一顿,感觉到些许尴尬。
“抱歉啊。”
“没事儿。”本来还在看草稿纸的汤一瑞,忽然抬头慢慢凑近邺言,“阿言,我发现你戴眼镜后看上去更加、更加,怎么形容呢,有学识的样子。”
“你想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邺言忍不住笑了。
“对对对,文化人一样。但也更加斯文了,如果没看过你打篮球的样子,我真想不出你凶狠起来是什么样,总觉得你平日里特别文气柔弱,像需要别人保护一样。”
又是女孩子一样吗,邺言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靠,谁啊。”
老老实实被人从屁股踹了一脚的汤一瑞,趴在邺言桌子上嗷嗷叫,咒骂着转头看来人是谁。
“季泽骋,你干嘛!”汤一瑞捂着屁股嚷嚷。
“就你屁话最多。”季泽骋手插裤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找茬啊。”汤一瑞蹭地站起来。
“就找你的茬。你还要多久时间?”季泽骋瞥瞥邺言,用眼神指示:还要霸占邺言多久。
“干嘛,阿言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先来后到的道理懂不懂,后面排队去。”汤一瑞扯高气扬地说。
“嘿,阿言怎么不是我的人,要说先来后到,我至少比你早十年。”
“阿骋——”季泽骋尚且还没说完话,就被站在教室门口的女生打断。
“怎么又是她。”
不顾汤一瑞在背后使劲耍鬼脸嘲笑他,季泽骋挠头说着“真烦人”不情不愿地磨磨蹭蹭到教室门边。
“你找我干嘛?”季泽骋问。
娇俏柔笑得明媚,拉起季泽骋的手摇晃。
“这暑假,我们出去约会吧,去哪里都好,两个人一起。”
季泽骋笑了,嘴角勾起,眼睛丝毫不动地看着娇俏柔手舞足蹈。
“没搞错吧,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季泽骋冷笑着说道。
“哪有。”娇俏柔娇嗔地拿粉拳捶他。
“没有吗?那我需要郑重地再对你说一遍,抱歉,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所以请你和我分手吧。虽然我觉得我们从来没你在一起过,但是毕竟答应过你要交往,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地结束掉。”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
“你认真的,季泽骋?”娇俏柔垂下眼帘。
“千真万确。我已经有对象了。”想到某张粉扑扑的脸,季泽骋莫名地心情愉悦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这样的笑容被娇俏柔尽收眼底